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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道路

如是我聞:

對於大師尋求已經結束,而對真理尋求開始了。誠然,當弟子準備好時,大師就會出現;但誰能理解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又有多少人可以說是真正為大師準備好了?大多數尋求者寧願生活在幻覺的夢境中,這難道不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嗎?那些自稱渴望探究和學習神聖秘密的人,往往偏好以自己無知和奇幻的方式來得到答案,而不採納由眾神本身指定的開悟者所給出的解釋,這難道不也是事實嗎?要找到這樣的開悟者知道他,是多麽困難啊!人的心智是多麽的渺小阿!他出生於幻覺中,把自己虛妄的想象堆成一堆,並用崇拜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夢想中的虛榮,這只是增加了幻覺,使他看不到真正現實。而且,他不僅仍處於塵世人類世界時會這樣做。不!當他越過了邊界時― 被其他做夢者稱為死亡―他立即開始建造另一個循環的虛幻構建,這是在他遊蕩心靈的無知中創造並構想的,而他認為此時終於掌握了最終的秘密,直到他再次被掃蕩,離開他新而無用帝國,是未受指導、幻想、虛構的思考,就像一片草葉:在那片或任何其他領域中都沒有價值,並重新開始進行他在塵世層面上困惑的冥想。

於是他又在次咆哮和喊叫他從「上面」得到的「新」真理 !他不知道就算他收到任何信息,都是由所謂「星光界」的困惑居民發送給他的,他們總在尋找容易受影響和受騙的傻瓜,以便將他們自己無法再容納的垃圾卸下至那些未經訓練的心靈中。這些愚蠢的人類甚至會以他們的 「智力」為榮,卻不知道「智力」只不過是他們的動物本能和動物狡猾的自然發展,如猿猴所表現出來的為例;而只有稍微更成熟一些,因而更加危險和誤導性。這種人對他們所謂的「熱情」嗤之以鼻,認為永遠不該信任它......他們這麼說。他們沒有意識到,受啟發的狂熱者由於其內在振動的加速狀態,使他比「知識分子」更有機會來契合於高等世界的更高振動頻率;而「知識分子」不過是一個或多或少受過教育的動物,只比我們在年幼時在馬戲團裏觀賞的動物高個幾等。類似的「知識分子」充斥著所有低等的星光界,且他們唯一的出路是回到塵世,以讓那些空洞的做夢者更加困惑,並那麽有智力。

知識分子和做夢者都有很長的路要走,他們應該被歸為屬於同一類無知的人;無論知識分子們多麽不喜歡這個難以接受的真相。因為兩者都生活在同樣非知覺的黑暗中... 這是最可怕的

被給予真正的之後—也許—他們會轉身而去,在物質的黑暗中沈悶和摸索 ... 把當作。 可憐的靈魂們,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流浪的心靈們,因為他們對靈魂本身一無所知。

魯魯有著神聖血統、心靈的純潔性(當沒有受到試圖迷惑他的黑侏儒的攻擊時)、對於聖書的深入研究、以及他想象力的輝煌飛行,源自於他不斷努力的與所有美好和高尚的事物相契合。他不是那些無所事事思辨者,他們空想的腦袋只是為了將他們自己得出的傲慢和浮誇的結論,呈現給其他愚蠢的、搖擺不定的、猶豫不決的凡人,從而自我崇拜並成為那些上當者的「老師」。魯魯在大師的指導下,現在開始了在光中生命的新循環。他逐漸掃除心靈中所有黑暗的角落,包括錯誤教義和對神聖法則誤解的蜘蛛網。

納拉達告訴他,那些體悟到物質世界的幻覺並了解精神世界的榮耀的人,已經找到了真正的現實。這是一個任何東西都無法消解的現實;是一個無法被摧毀的夢想:因為這樣的夢想永遠存在。他說,宗教的最高形式是奉獻,無論對象是什麽-只要這個行為是純粹且沒有自私的偏見。人類由於受到幻覺之鏡的影響,已經失去了對於本身從前神聖狀態的回憶。

魯魯緊緊依附著他的大師,就像燭火緊貼燈芯一樣,他敬仰他大師的神秘力量;但有一次,他被告知弟子不應該太接近他的大師。當魯魯問為什麼時,他的回答是 : 『你只是一個物質的影子,是一個太陽的映像,而我也是。當兩個影子混合在一起時,會增加黑暗!』

『對我來說,』魯魯喊道 : 『你就是太陽本身!我只想在你智慧的光芒中取暖。』

『你對存在物的真實性有錯誤的概念,我的兒子,』聖人回答說:『當眾神創造人類時,後者就像一面鏡子,其中反映了所有的造物之美,儘管這些美本身只是來自眾神心靈的映像。但是,人類用迷霧覆蓋了那面閃亮的鏡子,此迷霧是他自己模糊想象力的朦朧映像,從而拋棄了他的神聖繼承。因此,他不再能清楚地看到那個魔法鏡子ㄓㄨ中所顯示的東西,他所看到的唯一圖像是他自己的思考拋回到自身,並掩蓋了他真正內在視野的清晰性。因此,他看到的是自己的沈思,便誤認為是來自天上地區和眾神心靈的信息。

『人正在成為神靈的存在;而神的象徵太陽,當它的光線落在塵世上的鉆石上時,它又會再次閃爍和閃耀。因此:無論一個人的進化程度有多高,他都無法與天空中的那個金色標誌相比,它用光和生命淹沒著周圍的世界.....而即便是太陽本身,也只是隱藏的太陽的微弱映像;隱藏的太陽是宇宙中所有宇宙世界的真正和最高的神。』

當納拉達說話時,他的氣場在他頭部周圍發出琥珀色的霧靄,時而閃耀,時而又逐漸消失,很快又重新煥發出輝煌的光彩,以回應他神聖的思想的魔力; 他的智慧之言澆灌著真理之花。

大師繼續說道 : 『當精神開始踏上太陽之路時,他會從一個層面上升到另一個層面,越來越宏偉。在每一個接下來的層面中,他與其中閃爍的居民都會呈現出更輝煌的形體;直到最後,他到達了未知者之門未知者甚至超越了隱藏邏各斯本身的認知,並有著超越神聖榮耀!但這只有在經過難以想象的漫長時間後才能實現。

『在這發生之前,他必須達到真正的天神身分;這與人的脆弱和無助相去甚遠,以至於人類的心智無法衡量此差距超乎想象的偉大……而仍然存活!然後他必須從這個神聖的存在狀態進化到下一個狀態,並成為神聖的光之子們一員,一個創造者,這遠遠超出了天神天使的想象力或感知力,而人的這些能力源自於後者。然後,在經過無數個百萬年的時間循環、在難以想象的龐大數值時間之後,他可能會成為一個高等的邏各斯,即隱藏者,並在接續更大的週期中,在職務中以相同的方式運作。而之後呢 ? 接著他可能從隱藏的神演變為另一個宇宙的未知最高神,這遠遠超出我們的宇宙和我們的普遍領域,從而成為它的,並完全未知和不可想象地統治著它的無數宇宙國家。對於它的許多邏各斯來說,無形體者,並與宇宙本身的源頭隱藏源頭一體的;因為即使到了最後階段,一個隱藏的邏各斯作為一個宇宙所有造物者,他仍然有形體,不管這個形體是純粹的神聖火焰,還是以任何其他方式顯化出來―同時也是未顯化的。僅管有某種形體,但-隱藏的邏各斯-甚至不能開始想象下一個階段,儘管他的智慧和秘密力量是如此之大,而在進化中所有低於的東西對「它」無法產生任何概念。但是,由於宇宙中的所有事物都受制於同樣不變的法則,我們可以假設,即使一個宇宙的最高神統治者也有某種形體,儘管沒有人能知道它可能是什麽。眾所周知的公理說道,精神若沒有可作用的物質就無法運作,且這必須適用於每一種有運作的狀態―不管是多麽神聖和崇高;因為若沒有運作,就不會、或不可能有顯化的宇宙位於任何存在的領域、層面或狀態中。因此,以上粗略描述了通往太陽 ... 和超越它的朝聖之路。』

因此,他時不時短暫的掀開智慧的金色面紗,使魯魯對他的神聖繼承有了幾瞥;在此生塵世或任何他處的存在中都不會將它們遺忘。

『親愛的大師,隱藏邏各斯―一個太陽系的主―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魯魯問。

納拉達回答說 : 『在每個太陽系中,那個唯一神是最初的且最末的,他是最高隱藏邏各斯;且是一個宇宙最高神本質邏各斯是雙重的,而在他的男性和女性原則的綜合意識中是一體,因此是所謂「父-母」神。此法則適用於所有有意識的生命實體;從最高神到最低等的昆蟲。但是,儘管所有的事物和存在在或長或短的存在周期中都會發生變化,包括沙粒到隱藏邏各斯,即宇宙眾太陽系的大集合,各自本身就是一個太陽系且在自身之中,他總是如是;不管是過去、現在和未來,我不恰當的用這些術語以便你能夠理解我的意思。因為過去、現在和未來不管任何意圖和目的都不適用於最高神;因為他的時間周期持續時間或存、或任何可能使用的術語,其數值都是如此巨大,以至於它成為無時間而能被稱為永恒。但同樣的二元法則也適用於,因為神聖法則總是以相同的方式發揮作用,否則它們就不是神聖無誤的,就不再是法則了,且它們永遠不可能任何不同。』

『那麽,確實當一位男人和女人若沒有找到他們真正的另一半時,他們確實只是半完整的。』魯魯觀察到。

『這是正確的。』納蘭達回答:『當真正的愛人們相遇時(有時他們被稱為「親和力」-但應該提防這個詞,因為它在過去經常被濫用),就像曾被命運之主們分開的兩個原子急速融合在一起。當這種重逢發生時,就不可能再有進一步的分離;即使是眾神也無能為力,只能在他們的無能中垂頭喪氣。 愛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它使誘捕一個生靈回到塵世熟悉之處的束縛斷開,像切斷一根脆弱的線條一樣。 純潔的愛就像一座山,無法被災難的風、死亡、猜疑和不信任所撼動。但請記住,我的兒子,愛的心只會向命運臣服一次—不會再更多次!』

『如果一個人找不到他的真愛呢?』魯魯問。

『那麽,』大師回答說 : 『這樣的人未能收獲他出生後的果實......因為某種原因;且他必須等待直到在其他投生中,眾神憐憫並賜予他那崇高的融合的幸福,這是沒有經歷過的人不可能理解的。」

『這種結合,或融合,只能在一次投生中發生嗎?』魯魯又問。

納拉達回答說 : 『我的孩子,它可以在許多投生中各發生一次。但要等到這對愛人學會了犧牲一切,甚至是他們的愛-如果有必要的話(儘管一旦他們再次結合,就不可能再有真正的分離),並且兩人所達到的崇高狀態能契合高等區域,那裡居住著他們發光靈魂(Augoeides)和他們共同射線邏各斯,所有真正的友誼能完全純凈和無私的存在於此:只有那時他們才能擺脫塵世重生的大輪子和循環。而只要他們仍是嫉妒的獵物、貪婪、自私、依戀無價值的世俗物品的和感官的奴隸,他們就必須回到他們仍與之契合的塵世;直到他學會了最後一課。』

有一天,魯魯的大師給他一個大考驗,將一個裝滿水快溢出的杯子讓他握著,並命令他到蓮花池邊繞著它走十圈,一滴水都不能灑,結束後回到隱居所。他還告訴魯魯,如果他失敗了:那麽他和納拉達的相處就會結束,因為此失敗證明魯魯缺乏必要的專注力,使他無法進行更高等的神秘學研究和啟蒙。魯魯對這一任務的難度感到震驚,並害怕自己會失敗;他開始了考驗,他將所有的意志力集中在試驗上,並迫使他的手和腳服從他持續到最後,最後他成功地繞完圈子。當他過一段時間回到他大師身時邊,一滴水都沒有灑出來,納拉達問他 : 『今天你在池子周圍繞圈時,有沒有注意到池子裏的蓮花是多麼的可愛?』

『不,大師,我確實沒有看到,因為我太專注於避免水滴的濺落,以免你將我驅逐。』

納拉達回答說 : 『因為你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你的任務上,所以你不可能注意到其他東西。在未來我將給你其他訓練,而你必須以同樣的專注力來練習;因為除非你將你的心靈從一切外在的思考中移開,否則你不可能對真理有任何直覺。一旦你學會了這樣做,你的直覺就不會再被幻覺之網纏住;而實在的世界將永遠向你敞開。這是我引導你走向救贖之路的第一課。現在我將給你上另一課,藉由它你可以學會揭開你前世的秘密。』

於是他把魯魯領到隱居所的一個小房間裏,裏面只有兩樣東西,即:一張坐椅和一面供人凝視的黑鏡子。他在給了他的弟子某些明確的指示後,便讓他獨自一人,而魯魯準備好自己進行第一個真正的實驗,這是找到和發現這個實驗的人的秘密。半小時後,他在那面黑色拋光的鏡子裏看到了他的內在自我, 他驚恐地看到了潛藏於每個人的魔鬼面容,直到他用一萬次的愛和慈善的行為征服了它所代表的存在。這個映像的圖像具有猙獰黑侏儒的特征!!魯魯一聲憤怒的呼喊跳了起來並沖到外面,而納拉達正站在美麗花園的花叢中。

『哦,大師,』魯魯喘著氣說 : 『那個骯臟的黑侏儒在這裏;我在鏡子裏看到他了!!』

『不,我的兒子,』聖人回答說 : 『那不過是你自己的低等本性,你的高等心靈在鏡中看到了它。』

『但我以為我將看到自己的前世。』魯魯失望地喊道。

『如果你繼續堅持進行實驗,最終有天會成功的。』隱士如此說道:『你應該意識到在某種程度上,你確實在鏡子裏看到了你前世的一些東西,因為在每個投生期間,低等心靈(雖然不是同一個;因為它在每次投生的結束後都會溶解)與高等心靈攜手並進,而且它的特征與大多數人類沒有太大差別。當你能夠看到它的本來面目時,你總是會看到一些不愉快的東西;特別是當高等心靈還沒有學會控制它時。但是,即使它被高等心靈壓制住了,它也總是準備好並渴望一有機會跳出來;除了那些被完全凈化的人,此時其邪惡力量就會遠遠逃開;我希望你之後會看到這個現象。不要灰心,要堅持下去,且在幾周或幾個月後你就會成功。』

於是每天早上、中午和晚上,魯魯都在鏡子前練習,且每次都有新的東西加入到他看到的異象中。 當他在進一步的考驗中再次看到黑侏儒時,他堅定地注視著他,直到一團淡灰色的霧氣升起,擋住了那個骯臟的面容。當他持續看那片霧氣時,起初他只看到迅速閃過的人臉、風景、建築和其他東西;但它們掠過得如此之快,以至於他無法將它們固定在腦海中。但通過不斷的練習,場景和事件終於成形,並且他在結合了其他練習和研究後, 發展出他自己的一種技術,這應該如此,且他從大師給他的建議中獲益;納拉達解釋了當他自己是弟子時在鏡子裏看到的某些異象和符號的含義,從而提示魯魯未來如何解釋他自己看到的內容;因為沒有人能夠闡釋、破譯或闡明另一個人的異象―即便是最偉大的老師―且如果有人假裝能這樣做,他就是一個有意識或無意識的騙子 ... 每個靈魂都有自己的秘密生活,只有它自己射線的主才會知道。

於是魯魯學到了大自然各種聲音的內在秘密,以及植物和礦物的隱藏奧秘,且他學會了如何在研究中適應和使用這些聲音。他學會了某些話語中元音的真正價值,以及神聖咒語的真正含義,並學會了如何將它們應用於他的內在發展,以及如何控制圍繞著我們所有人的不同力量,儘管很少有人意識到它們。當魯魯以正確的方式和正確的音調或音符來念誦他的咒時,薩隆琴發出柔和甜美的聲音,並與唱頌者的聲音融合在一起。

他按照正確的發音方式,誦讀了A-um的音節,於是所有智慧的知識在他心智中逐漸增長,直到它變成像雪崩般的學問。

他在大師的指導下進行昆達里尼之火的冥想,且在所有其他的神聖中心被激活,他成功地逐漸消耗了小我的力量,如此一來他就被釋放了,並且能夠與納拉達一樣隨意進入各種存在的層面。他一步一步地攀登著神秘的山峰,隨著他聆聽神聖隱士的話語,知識的灰色黎明便由太陽般的啟蒙和睿智的玫瑰色正午光輝所取代。不理解的烏雲被分開,而空靈之光照耀了進來。

漸漸地他意識到自己的前世,就像一些記憶中的老歌一樣,且他精神記憶中交織的紗線緩慢地解開,重新編織成一幅偉大而奇妙的生命掛毯。起初他懷疑並思索 :『這是真實的,還是感官誤導的夢境?』

然而懷疑的暮色最終被信念的珍珠色黎明所照亮了,在之後是確定的耀眼白晝;因此當最後證據堆積在一起時,他再也不懷疑了,且他發現那些知道自己前世的人,完全熟悉於最高的智慧

他通過他神聖科學的力量,登上了他投射的魔法戰車,並且無論在白天還是夜晚,都能在各個天空和氣候中任意漫遊。

有一天他問:『親愛的大師,去世的人居住在哪裏?』

納蘭達回答說 : 『一個去世的人住在他的行為中。』

『這怎麽可能?』魯魯問道。

大師回答說:『一個人與什麽相契合,他就會變成什麼。殘忍的人將前往或沈淪到下層世界居住著折磨者的地區。而漠不關心或懶惰的人將被抹去,或永遠地沈睡。 受啟發的至福夢想家和詩歌大師,在超自然高昂的靈感下,具備超人的洞察力,將升至他們的異象世界中。 愛人們將再次相遇於在蔚藍天空中玫瑰色和紫水晶色的雲彩下,且風景充滿了令人愉悅的銀色溪流,有所有能想象顏色的永恒花朵,有芳香樹木和美味水果,有青翠山丘和晶瑩的瀑布、以及閃閃發光的湖泊和水池。這是夢幻和幸福的領域,是塵世上永遠無法知道的;兩人遠離刺探的眼睛,獨自沈浸在完美結合的狂喜中。而聖人將翺翔於低等人無法企及的王國,並與同等於他的人會面並居住在智慧中,在不斷擴大的崇高圈子裏擴展―與眾神永遠合一

『因此,所有的人都將活在他們的行為中 .. 或活在他們的夢中 ... 或停止存在,如果主們如此決定的話。但對某些人來說,這些行為或夢將是對更高意識的實際覺醒,不再有回到沈睡的可能。對於他們道路通往太陽的金色區域的人來說是如此。他們永遠不再需要回到塵世,除非是自願的犧牲行為。其他人則去了月亮的區域。而那些冷漠、懶惰、褻瀆的人將到月亮後面,也許永遠不會再作為人回來;其余的人將住在可愛的郡裏,等待新的重生。』

有一天,魯魯給納拉達看了他的魔法腰帶,並問他是否有任何邪惡的東西附在上面。聖人把它拿在手裏,喃喃地說了幾個話語,並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呼吸。然後他把它遞回給魯魯說道 : 『被囚禁在這條腰帶上的惡靈現在被永遠釋放了。』

『那它還是一個魔法腰帶能用於有益的事嗎?』魯魯問。

『除非將一個善的靈體被束縛在裏面。』聖人回答說:『你希望我替你奴役這樣一個善良的存在到這個腰帶中嗎?』他反問道。

『不,我絕不希望!』魯魯喊道:『我不會剝奪三界中任何動物、人或靈體的自由!』

『那確實很好,』納拉達說 : 『但不管是誰做了或讓人做了這條腰帶,他都知道很多事情。它的黃金上嵌有七乘以七種不同的寶石所包圍,具有強大的象徵性組合。它可以用來召喚善靈和惡靈,因為這種情況確實存在,儘管無知者懷疑或不相信,而且我知道它已經被多次用於邪惡的目的。但它現在是無害的。你應該永遠保留它作為紀念品,同時冥想它上面的象徵,而我將向你解釋它們的多種面向和組合。當你準備好接受真正的啟蒙時,我會給你一個比這個腰帶更強大的東西,我還會指導你如何制作其他必要的工具。

距離隱士居所不遠處有一片橄欖樹林,而魯魯在一天晚上偶然的向它走去。他驚訝地看到他的大師坐在那,面朝神聖的舍基那(Shekinah),其上放著一個裝滿純凈水的水晶碗。納拉達正處於深度冥想狀態,身旁歡樂地燃燒著一堆香氣四溢的草木,發出啪啪的聲響,並散發著神秘而神聖的薰香。那種香水的香味令魯魯感到愉悅,他靜靜地尊敬地看著他的大師。

平和的花環加冕了神聖隱士的額頭,紫色的氣場在他的頭上搖曳,且從它的右邊發出紫色的流光。他的目光注視著在絲絨般的深藍色天空,其中閃耀著不計其數的星星銀色光芒。他在如此完全的智慧中,閱讀著天上的卷軸,其中記錄著行星和星星們用神秘的符文寫下地球和人類的命運。

當魯魯屏息觀看時,瞧!精神之門敞開了,傳來天使們緊迫的腳步,且夜晚的惡魔們見到納拉達的至福而顫抖並蹣跚逃跑。 這時,有一個光輝的形體站在大師面前,發出閃亮的光芒,且那個神聖神靈戴著閃閃發光的王冠,她的深紅色外衣,一直延伸到地面,並鑲嵌著一條金帶。

然後納拉達開始說話;他用最崇高的詩意和最深切的敬來稱呼天使。魯魯聽著並驚呆了,他想 : 『相較於那位偉大大師的話語,任何的言論或著作都只像爬行的蛆蟲;所有的演說家都只是叫囂的烏鴉和偷竊的喜鵲,只靠他神靈所遺棄的雄辯碎屑為生;他們只是他熾熱光線的暗淡映像。哦,我竟然於認為微不足道的作品有任何價值。它們相較於他的神聖靈感,就像灰燼對比於天上之火。』

魯魯的內耳聽到那崇高聲音的輝煌音樂,編織著天使般的快樂幻想,他對自己說 : 『覺照真理的燦爛羽毛如此揮舞,以清除心靈中最後的懷疑和恐懼。 』

他靜靜地轉身離開了那天上演說和受祝福的景象,而沒有等著聽天使的答覆;他沿著腳步再次回到聖人居住的神聖住所,是一個在光下孤獨的、神秘的聖地;但現在墻壁之內似乎散發出更大的,滲透出如此壯麗的輝煌,使魯魯不敢進入。

因此他在門外等著,直到他的大師在遠處出現,走得很慢且似乎還在深沈冥想。

最後他抵達並在魯魯面前停了下來,他那雙閃著隱隱淚水的睿智眼睛看著魯魯說道:『祝福你,我的兒子,因為你轉身回去了;也祝福你對於我簡單話語的想法。 我在風的嘆息中聽到了你飄過來的想法,你沒有理由對你的偉大詩篇感到絕望。這樣的靈感是非常罕見的,且你的更為精采加奇妙,因為它產生自你與的契合,而有一天你會找到她;另外難得的是,在悲痛和失去的重手觸及你的眉頭之前,你就能夠創作出這首詩了。祝福你,我的孩子;今晚我不能再多說了。』

他拖著步子往裏走,仿佛生命的歲月重如山的壓他疲憊的身體上。

魯魯站了許久思考著大師的話,如同金框畫像中一動不動的人;他被一種無法形容的悲傷感所壓迫,也有一種僅能模糊理解的強烈渴望,但是非常真實的。

當他最後去休息時,他躺在黑暗中思考,並深深地冥想著納蘭達所說過的話。 當他逐漸被自己的專注力向上帶時,他看見了一把紫色的王座,上面堆滿了珍貴的飾物,但他掠過不予理會;他在他的精神身體裏繼續向前,看到了一個潔白的王座,上面放著一件雪白的披風和一頂金色的王冠。 他站在寶座前,並舉目望著寶座上方閃耀的深紅色火焰;從那裏飛下一只白鴿,鴿子站在他的腳下,擴大成露珠百合花,其綻放出神聖神靈的形體,閃耀著白色光芒;他拉著他的手將他置於寶座上,並將閃閃發光的雪白長袍包裹著他的身體,也將金冠戴在他頭上,讓他手裏握著鑲嵌著寶石的蓮花權杖,並在他胸前掛上白玫瑰。他的耳朵裏有一股巨大的湧動,似乎他在那個神靈的懷抱裏,飄到了巨大的高度,而那雙可愛的藍眼睛凝視著他的眼睛-更近,越來越近-直到他失去了所有的存在感,並溶解於一個極樂的涼爽天藍色火焰中。